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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天,到淮北中学参加一个教研活动,正要进室听课,电话响了。
是两友L 和W 打来的,问我有没有时间遛遛。我说 ,我在外听课。他们说,你还要听课?我说,一人行必有我师,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精心准备的课。
那边,电话被做过教师的W 夺过去了,说道,亏你还练过武,有点思想的老师,应该知道越是精心准备的公开课越不能听,尽他娘花架子,表演赚名声的,只怕你听过后,自己课也不知怎么上了。
我说,照你这么说,大家都不求进步了。
他说,我们是到N 市去看书,求进步的。
原来,他们打算办个不小的书店,想找书商,带上我。
我说,说话绕什么圈子,快来接我吧。
上了车,见了面,副驾驶的W 递了一支烟给我。我说,不抽,你也别抽。他说,不知怎么说你,酒就沾点红的,烟连味都怕闻——人不能太难为自己,不能老沿着一条路走到头,也要偶尔出出轨 。
我说,我完全同意,而且我早已出过轨 。
开车的L 呵呵笑了,说道,军哥这话我只能半信半疑。
W 说,说一次听听,让他相信都是真的。
我说,不知说哪一次。
L 又哈哈笑了,一手还拍起了方向盘。
W 说,就说说最美的那一次。
于是,我给他们说起了六年前那个春天里,那次最美的出轨。
春困一觉醒来,看了朋友圈,几位女子偎着绽放的春花,绽放着自己青春笑靥。想到这风好,日好,水好,天好,花好的季节,又要进那院子被关一下午。说不准,还要被聚到那满是油漆味的会议室听听正确的废话。心里简直被塞了个黑黑的湿棉团。我决定出次轨!和谁呢?找到了你们或许也认识的兵哥。
兵哥当时正在学校,我鼓励他签过到抓紧跑出来。我开了车,在外等他,去安徽泗县看盛开的各色郁金香。
这郁金香是从安徽一位叫“对光”的朋友圈里发现的,直接导航一路驰去。下了公路,误走了一道坑洼的泥径,再转个弯,上了水泥路,右转再行百十米,下了车,眼前是成畦成畦的郁金香。黄色的、紫色的、红色的,在暖阳暖风里摇曳着。
我随即发了朋友圈。兵哥说,别发,你朋友圈,同事,校长都在。我说,不管那么多,这么好的花,哪能独享,偶尔旷次工,满勤奖从来不敢想,评优也妄想,绩效里大不了扣个一百二百。
听完,W 说,是美,但不是想听的,说说最近的一次。
我说,现在,我本该在报告厅听课,现在却在和你说着出轨的故事,算不算出轨又出轨。
L 笑说,你们两个到一起,连开两天车不打盹。
2到了N 市,七转八拐,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参照物,变化太大了。最近的是八年前,来过一次,也是赶往书城。寻了个位置,缝里插针般把车停了下来,步行赶往书城。眼前还是寻不得一点点温暖陈旧的印迹,只是往前走,一抬首,见了一排古旧的清真寺,前有青石立起的漕运码头碑文,下面就是那条穿成而过的青青古河流。过了一座桥,两个路口后,就是一座庙了,碧瓦飞甍掩映在一树的红枫里。我的记忆,刹那活了,枯井渗出清水一般。
就在这,17年前和一个人在河边青石板上,悠悠地走,她背着个小包,她带我吃了第一次披萨,她带我吃了第一次金陵鸭血粉丝,她给我买了一生里最早的品牌衬衫,她带我第一次到大影院里看电影,她和我第一次跨进那庙,笑那守门觑看我们的小老尼,又不知是在哪一天,转身成了天涯。想到自己那时的傻,一抹笑应该滑过了老脸。我知道,我又情不自禁出了一次轨。
过了几个路口,转了几家书店,就连那三联书店,也堆积着一垛垛中小学教辅资料。我知道中国占世界第一的太多,没法一一列举,有的我也不敢说,但中小学教辅资料的产量,应该是全世界其它国家的总和也赶不上的,中小学近视的人数,也是任何一个国家不敢和我们比的。
又到了一家书店,一口南方水蛮腔的老板出来相迎。我一怔,先认出了他。八年一晃过,他的模样竟然没什么变化,依然是红圆的脸,两腮下巴是黑点点的胡茬。和他握着手,竟有亲切和激动,竟真想对他说,好,好,还活着。当然,不会这么说,只是问他,店面原来是在前排的,也大得很,一眼看不到边,现在怎么到后排了,面积也小了?
一切谈妥了,急着往回赶。道路两旁停满了车,中间留下一个窄窄的道。一辆粉色的奔驰,要侧停到路旁一个空位,阻停了我们的车,难为得进进退退着。
我说,看来是位女司机,我得下车出次轨给你们看看,也不枉你们这次带我。
下了车,到了奔驰的车前窗前,示意她摇下玻璃。玻璃摇下了,果然是位女司机,白皙的脸,口红和粉黛施得刚好,又经那乳白毛领和水蓝毛衣抬衬,名媛一样的模样和气质。
我说,别急,这车位太小,教练也不好倒进去。
她一笑,几乎看不到。
我在车外,示意着她打死,再回,再打死——
终于倒进了。
她对我说声谢谢,松开安全带。
我对她说,我是江苏省泗洪中学的一名普通教师,我有一句真心的话和你说,说完就回去了。
她错愕的望着我。
我正色和她说,你的车很漂亮,你人更漂亮,所以,以后你倒车时,别慌别急,慢慢的。
她灿然一下,又抿了嘴说,谢谢。
我一抬手说,再见。
转身,上了车。他们说,牛逼啊,才几分钟,就恋恋不舍了。
我问W ,照你理解,这算不算出轨?
他说,应该算吧。
我说,那就好,我还会无数次出轨。
归家的路上,暮色合来了。道路两旁的村舍,排排小楼,建得也齐整,却见不到几家灯火,苍苍茫茫的寥落。
城市化进程,真如国家所说那般,至少还有30%的农村人口要进城购房吗?我只觉得已经空了。从投资的角度看,我是绝不赞成在三线以下的城市购房了,空置率太高了,未来还会继续增加。人活着争抢的是资源,而更多的优质资源在一二线。不用太久,太多的县城将又如当今的乡镇乡村,又空落了。好在,我在亲友的帮助下,在困苦中,已做了一个艰难的抉择,顺时把一些事做了。
然而,那完全不是为了我的。我最想的倒是,能和亲爱的人,坐在乡下的一个院子里,种点蔬菜,养点鸡鸭,看看天上的云和星,与世无争,随着那日出日落,一起慢慢老去。
我这种想法又算不算出轨呢?
我是阿呆,落脚宿迁,至今最自豪的成就是没有饿着妻小。我喜欢看书,喜欢讲故事,往期的故事在下,可以直接点看。
慢点,再慢点∣我拆散了一对!∣我误会了算命先生吗?∣ 平安夜,我恭候着他来扇我的嘴巴∣其实我最想做个邓小闲。∣我拆散了一对!∣最亲切,最真诚,最动听的声音。∣看风水的教师遇见了谁∣救救孩子!∣做爱做的人,交爱交的人∣感谢学校安排我教育部的工作∣二张假钞掀起的波澜∣你认不认识茅硬子∣我爱上了被英雄抛弃的女孩∣寻找我救过的女孩∣寻找那位和我相亲的姑娘∣那些年,我和大师打过的架
点 的意思就是朕已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