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17日,据“南昌公安”微博消息,经检察机关批准,公安机关以涉嫌故意杀人罪、绑架罪、抢劫罪,对犯罪嫌疑人劳荣枝依法进行逮捕,被捕时,劳荣枝对自己的真实信息拒不供述,并谎称自己叫洪叶娇,南京人
当时劳荣枝与法子英交往时,曾经告诉过家人,父亲还让劳刚去打听一下法子英是什么为人,但劳刚没去。劳家有两儿两女,劳荣枝是最小的,但是最有读书天赋,在家里文化程度最高。劳刚说,妹妹长大了,也有了工作,他不好去管教。
劳家错过了这一次阻止的机会。实际上,如果劳刚找到法子英的家人,对方如实回答的话,他就会知道,法家的六个兄弟姐妹,几乎跟法子英断了关系。因为家中最小的法子英,早早地“在社会上混”,在当时已经“劣迹斑斑”。
面对记者的来访,法子英的六哥法建华最初态度激烈,他说:“法子英跟我有什么关系?他一人做事一人当!”法子英其他的哥哥姐姐,用同样的说法拒绝了采访。法子英的二姐说,她跟法子英没有关系,她甚至改掉了自己名字中的“子”字。法子英的二哥直言:“我跟他就没有一起吃过饭,他做那些事,是个败类。”
六哥法建华回忆,那时的条件不比现在,兄弟姐妹一长大,就要学会自谋生路,不像今天的人往来密切。小时候,他们和父母挤在一间只有30平方米大小的房间,那还是母亲在某单位卖茶水的工作分来的。法建华记得,母亲那时总是提着几个暖水瓶,到街上四处去倒茶水。这份工作挣不到钱,母亲有时和父亲一起,起早贪黑地去拉板车,做点货运生意,家里才有收入。
法家的老屋早在1992年已拆迁重建,一位当年的老邻居记得,法家在当时的生活很苦,孩子又多,一家人还住在公厕隔壁,到了夏天臭气难闻。法建华回忆,冬天的日子也不好过,他们要出门捡煤渣和废木头,勉强维持家里的供暖,“过年别说是新衣服,有衣服穿就不错了”。
法建华比法子英大4岁,尽管如此,他与法子英的交往也不多。那是70年代末,十多岁的法建华开始参加工作,最初是去扫大街,他每天凌晨3点出门,下午五六点回家,很难见到法子英,更别提相处。“他那时上学,说是去学校了,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混。怎么管得到他?”
九江是一座长江边上的码头城市,尽管在80年代初还很贫穷,但重新恢复的商业经济、逐渐繁荣的码头,正在带来剧烈的变化。
一方面,货运行业的兴起,让法建华有了新的工作,他去码头搬运煤矿,搬一筐煤炭挣两分钱,他的收入增加了。另一方面,汇聚而来的人口,刺激了娱乐产业,歌舞厅、旱冰场逐一开放。在法建华看来,弟弟法子英选择了后一种生活,自然就混起了黑社会。
法建华相信“近墨者黑”,在那个放养孩子的年代,管不住法子英,家人就远离了他。法建华回忆,1999年12月,法子英将被执行死刑时,合肥警方给家里发了通知书,但没有一个人去,“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”。
法建华的妻子说,她从80年代中期嫁来法家,却从没有见过法子英一面。
在法子英的少年时期,一场变故,让他得到了更多的自由。1979年,法子英的父亲在长江野泳时,意外卷入漩涡中丧命。不久,他的母亲出了车祸,从此留下腰疼的后遗症。
再也没有人管住他了,父母的意外,让法家陷入极度的贫困,法建华、法子英都被迫辍学。法子英只读到了小学三年级,此后的他,成为了一个真正的“混混”。
法子英曾经供述,除了3起命案、7条人命外,他还在常州杀死过1人。他还向律师透露,在广州也曾杀死3人。由于法子英被执行死刑,此前劳荣枝没有归案,这些案情未获认定。死刑复核时,法子英表现轻松,对法官说:“再见。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法子英1964年生,江西九江市人,1999年12月28日被枪决,最后家人还是把他埋在了家乡,大屲山左侧,有一条不知道多少年来被山水冲开的深沟,沿着沟往里走大概十多里,就能看到。近日,有人看见法子英的坟被破坏了!几十年没人扫墓,也许有人动了歪心思。
也许是被害人的遗孀,也许是当年的仇家,也许,也许。法子英指定没有想到,自己在生前不被待见,死后还要被打扰。就算当年是一个十恶不做的人,随着他的死也应该有个结果了。
但是劳荣枝的被捕,当年的案件被从新翻了出来,随着时代的进步,媒体的快速发展,网络新闻里劳荣枝的案件已经成为2019年转播最快最久的事件,难免会有一心有心人看见,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。我们大家在关心当年的案件,和劳荣枝的时候,谁曾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世俗打扰,逝者已矣,希望大家能有文明,不要再去打扰他的安宁了,毕竟他也付出了代价。